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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帽娼馆是谁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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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甲马甲马小甲 2021-07-01 10:44

剧情

  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上海,时局混乱,革命在悄悄地酝酿。斯蒂芬带着O,一个完全顺从,沉默地爱着他的年轻法国女孩来到这里,体验“疯狂的世界和爱的力量”。

  这间娼馆的妓女来自各个国家,妈咪是一个女装打扮的西方男人,异常地妖艳迷人。每当营业的时候,妓女们穿着各色艳丽怪异服饰,接待一些熟悉或陌生的客人,在精心设计的器具和氛围中,满足自己和客人的形形色色异态情欲。

  妓院的背后是一片低矮狭窄的贫民区,O房间的窗户正对着的一家饭店,也是革命者的秘密据点。就在O到来的第一天,饭店里做工的男孩看到站在窗口的她,立即莫名地爱上了她,开始给她送花。

  在被斯蒂芬强暴地占有之后,O开始接待客人,每次,斯蒂芬都躲在一个可开合的窥视窗后。在墙上斯蒂芬照片和他隐蔽的眼睛的双重注视下,O冷漠地体验自己身体中的爱欲,被激发,被利用,被剥夺。

  斯蒂芬在上海遇到了旧情人纳塔丽,带她一起窥视O与客人的性交。一天,斯蒂芬带O见了纳塔丽。饭后,斯蒂芬将裸体的O用铁链捆在镜子上,与纳塔丽在O房间的床上做爱。O悲伤地注视着他们,心里默念着:他喜欢我的沉默。

  斯蒂芬暗中与革命者联系,为他们提供经费。男孩为了挣到嫖资,开始参加革命者的活动。在攻打警察局之后,受伤的男孩见到了O,在男孩爱的宣言中,O不再漠然拒绝,她在肉体的交合中第一次笑了,激烈地捕捉自身的感觉。斯蒂芬仍旧在窥视窗后看着。

  在日本妓女莎可亚莉热闹的婚礼上,一个神秘人物告诉O,斯蒂芬杀了男孩,并试图自杀。她昏迷过去,一纸合同飘落地面,她自由了。当她醒来时,四周空寂无人,繁华尽逝,绮梦无痕,她是独自在一个陌生而荒凉的异地。

  《O的故事》本是一部著名的法国虐恋小说,曾多次被搬上银幕。小说中的O象她的名字一样是一个沉默、匮乏的女性符号,是接受和顺从的象征。她单纯地顺应男人的情欲,在{{BANNED}}的折磨中倾空自我,从而体验异样的满足。1981年,日本导演寺山修司采用其中人物拍摄的这部《上海异人娼馆》,在情节上却与小说没有多少直接关系,不过是借其异恋与神秘之核,营造一个个人的色情加异国情调的幻想空间。

  影片使用的语言故意地复杂。画外音叙述者使用法语,O和其他妓女的内心独白使用各自的母语,不同国籍人物之间在交谈时使用英语。而背景中的上海革命者使用着日语,让中国观众感到莫名地别扭。然而,这种语言策略却正适合影片对“异”的诉求,刻意地陌生,刻意地光怪陆离。

  影片在开始及结尾处,都展示了一系列关于清末中国的黑白照片,城楼、带枷的犯人,涌动的人流。这些与历史时间明显错位的中国景片,再次表明,这是一个幻觉和梦境之中的故事,发生在一个作为原型的色情场所里,而所谓上海,所谓时代和革命,不过是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背景,一个方便的异域符号,一个关于东方和艳情的想象提示。

  影片中的妓院充分地凝缩了异国情调的大观。在它精心装饰的前厅里,嵌满反射的镜子,墙上挂着一排的月份牌美女,笼子里站着一只红红绿绿的大鹦鹉,妓女们面无表情,身上的衣饰坠满了流苏、丝带、薄纱。在它的门口,有一位印度门卫,在它的每个房间里,都有阿拉伯风格的杂役和打手出没。而在妓女的房间中,摆有各色奇异的专门性活动用具,设计巧妙,制作精致,以满足客人变异的想象力。

  影片在开始前引用了波德莱尔的诗作为题记,是《沉思》中的一句,“…挨享乐这无情屠夫的鞭子抽打”,诗人以此嘲讽尘世男女的虚妄追逐。用在这部影片中,首先是对相关情节的预叙,对整体虐恋色彩的提示。于是在叙事的展开过程中,影片展示了许多精美甚至华丽的性虐待画面。不听话的妓女被捆在闪亮的活动钢架上,受到带刺玫瑰花束的抽打;被皮带平吊在半空中,听任几个大汉的蹂躏;嫖客把妓女称做妈妈,一边挨打一边求饶;凡此等等。另一方面,波德莱尔的诗也是对影片非现实性的暗示,它以舒缓的节奏层层展开的异地男女的异恋故事,不过是导演或O的一场漫长的色情梦而已。

  如果从这个角度出发,就可以原谅影片的一些僵硬和幼稚之处。如让人感觉矫揉造作的轻曼钢琴乐和时时响起的女高音歌吟优艾设计网_设计百科,以及通篇充斥的过分直接的象征性镜头和抽象独白。因为在梦中,这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甚至必然的。在梦中,任何细小的事物都拥有需要索解的“隐意”,同样的事物会经过变形和移置而反复出现;在梦中,个人的愿望或幻想绝对会成为现实,上演梦像的场景也会瞬间地发生变化。同样在影片的开头和结尾部分,两段表现上海街头的空镜的区别也是对梦与醒的指示。在开头,伴着钢琴声,我们从O的眼睛中看到了低矮的棚屋和窄仄的街巷,看到睡在江边的脚夫和狗,烟馆招贴下如木雕般枯坐的老妇,看到人力车跑过,光屁股的男女儿童在庙宇门口逮一只鹅,这些,都是传奇中的、永恒不变的中国。而在结尾,镜头从醒来的O的眼睛摇开,同样的棚物和街巷,同样的妓院前厅,却是黑暗凋敝,空无一人。

  导演似乎想要以弗洛伊德的方式给人物的异态行为一个合理的解释,于是用了不少镜头表现O、斯蒂芬和日本妓女莎可亚莉的回忆与幻觉,如小女孩时的O被父亲遗弃在一个粉笔画出的方框里,莎可亚莉的父亲因为醉酒忘了给孩子买玩具而装狗,以及斯蒂芬在观赏O与客人做爱时恍然看到O被捆在房顶的床上,周围群鸟飞翔,鸣叫声声。在向这些场面转换时,通常是镜头中出现一片曝光过度的白色,然后渐渐化入心理的场景。这样的手法对于表现梦中梦的关系倒也贴切。

  在影片中,O与斯蒂芬有着一体两面的神秘联系。在回溯的解释中,他是O父亲的替代,就如O手指上那套硕大怪异、象征禁锢的戒指和铜指甲所意味的。但在影片的叙事中,斯蒂芬表现O欲望的分裂和投射。在一开始,暗场中二人的对白就有一种奇特的重复和不确定感,他们互相问对方:“我们在哪里?”O曾抱怨屋中没有镜子,但当镜子出现之后,它的功能不是映出主人的身影,而是成为斯蒂芬捆绑O的刑具。在O肉体的缝隙间,映出的是做爱的斯蒂芬和娜塔丽,镜子对自恋的象征转化为欲望外化投射的象征。后来,正是在镜子碎裂、墙上斯蒂芬的照片被撕破之后,斯蒂芬本人的目光才不再重要,O才在自身中体验到欲望和满足。于是,斯蒂芬在为嫉妒而报复中推开门看到的却是一片翻腾的大海,而他杀人之后也不再出现。O生命中的这两个男人,分别禁锢和释放了她的欲望,又同时消失,将她孤独地留在醒来的梦魇中。

  影片中被革命者攻下的警察局,门口的牌子上赫然可见“香港”二字,一个小小的穿帮。不过也不必苛求,因为说到底,这部影片不过是对东方奇观加西方奇观的双重精美展现。就此功能而言,二十年代的上海可谓完全等同于此后的香港,一样的东西方混杂,一样充满形形色色“异”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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